无墨

妈妈,我不要爱了,让我离开吧。

你看我我看你我看你(戚亭)

OOC预警
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预警
轻度自我yy预警
怎么一写少锦我就预警
缓慢复建中...
我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写剧情流……


戚承光难得夜里失眠,便悄悄撩开营帐,在帐门坐着发呆。

帐外的光景倒是极好的,云雾比往常少了八九分。月亮是弯月,绷成了一把弓形,掠出那点尖锐的弧度,星星洒满了夜空,像是反着来的芝麻饼。

眼见着快入了冬,蒙古人也逐渐谧了声息。他一年很少有着空闲日子,冬休期就占了其中一大半。

戚承光望着夜空,脑子里的想法胡乱地窜,仿佛袁小棠附体。一会儿想着明天打点野味烧点菜犒劳犒劳兄弟们,一会儿想自己的厨艺这么久没练了会不会退步,一会儿想自己可是火头将军,火头还排在将军前面,厨艺哪会退步,一会儿又想那群达贼做饭比不过我,打仗也打不过我,只能占占口头便宜,真是垃圾。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意思来。

他把视线转移到那轮弯月上,觉得那月亮真像姑娘的眉毛,再眨眨眼脑海里就多了个人影出来,于是又觉得不像,她的眉毛哪折的这么厉害,应该更像她弯起的嘴角。

那颗最亮的星星会不会像她脸上的痣?他问自己。可是又开始反思她到底有没有痣,时间隔了太久,她的音容相貌到底也模糊起来。他就这么胡乱看着想着,却不曾反思一下自己老是想着姑娘家的痣算是个怎么回事儿,真是直男直的顶天立地。

他回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和方雨亭的十六岁,明明该是话本里才子佳人江湖郎君最好的年纪,可偏偏是差了,差了许多年,从他十岁从军,差到她十六岁从官。终归是错过,想来他们两就算真能像她和袁小棠一样青梅竹马,也不过是另一番蹉跎。

有守夜的士兵发现了这里的动静,刚想过来,又被戚承光做了个手势挡了回去。

戚承光打了那么多年仗,在军中过得如鱼得水,若不是袁小棠当年做的事实在缺德,他也许是该感谢他的。他在这边疆尝遍了风霜,饱饮冷暖,不论哪一样拿出来,也总要比最烈的酒还要更辣一些。

方雨亭呢?他和她哪个过得开心点?燕京不比塞外开阔,连绵的雨缠绵的夜,按下的是杀人的血吃人的夜。她从不对他多说自己的身世,一来怕连累,二来......二来她伶俜久了,实在学不会依靠。其实戚承光能猜到两分,剩下八分一半是自谦,一半是为她留的余地。

他还记得她脸上的那抹海棠花印,然而那不曾伸出的手,又实实在在地告诫着他——不能够。只可惜他后来流连世间,从未再见那样艳的海棠花色。

唤她名字也好,时常看她也罢。戚将军并不是完全甘心不争不抢的,那些小动作都是他钻的空子,厮守不可,好歹佯装密友,也算了了一桩心事,何况还能给袁小棠添点堵。

若他不是大名鼎鼎的定远将军,若他不是深受成化帝“信赖”的定远侯,他又怎么不会少年意气一回,去夺一夺美人芳心。

他不怕战场上的明枪暗箭,不怕敌人的嘲讽奚落,可他怕帝心难测,怕猜忌和怀疑。伴君如伴虎,这话是一点不错的。要不是开国皇帝猜疑心那么重,又怎会导致后世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无人可用,害得傅家代代孤苦伶仃。所以他常想着若是天下太平该多好,这狗屁将军爱谁当谁当,他回到民间自得其乐地开个小饭馆,那是有多美。

可是不行,他为官为民,卫国卫民,哪一样都是不可推卸的责任。他守着别人的十丈红尘,自己只能与大漠孤烟为伴,从没有后悔过。

戚家世代从军,这一颗赤子之心,亘古未变。

朝廷变天变得勤,一人得道的事来得快去得也快。他们这一群人不为官职功利,为的是讨一个公道自在昭昭,可这比功名利禄还难讨。

为傅家平反这事说得轻巧,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最大的冤屈,就是人心隔阂,天子独尊。方雨亭生命中前十六年举目无亲,后半生可能就全搭进这血海深仇中。

他放下了帐帘,慢腾腾地挪回床铺上,心想难,真是难,这得杀出一条血路,不过没关系,我们会帮你的。

他意识有点模糊,快要睡着了,迷迷糊糊地想,愿我军魂浩荡,厨艺永存。

他原来有一句话一直想对方雨亭说,可惜到分别之际也没说出口。直到后来他偶然听到士兵们在谈论各自的心上人,偷偷在旁边听了一会儿,冷不丁的插嘴一句“姑娘是应该多笑笑的”,说完就跑。只留下一堆团团而坐的士兵面面相觑,都心道这岂不是白天见了鬼。有几个机灵点的看着将军的背影,才莫名琢磨出了点释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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