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墨

不知道我怎么有勇气放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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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在夏禾亲吻张灵玉以后的无数个夜晚，她都坐在他的怀里，手里缠绕着小道士的银发，看着瑰丽的粉色与银色交织在一起，像不久后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体。

    张灵玉用手虚笼住她的手，“别闹。”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，像是怕惊扰了夜色。夏禾只笑道：“你像个白雪公主似的。”

    就算往后夏禾时常骂他是牛鼻子佬，她也无法否认张灵玉是好看的，他的银发从来不会显得苍白，他永远是人群里独一无二的肃肃之松，可是所有一切都比不上他望向夏禾的眼睛，从温润的善意到沉淀的爱意与挣扎，永远像是落满了清晖。

     这是个道士的眼睛啊。夏禾反复对自己说。

    她轻轻挣脱张灵玉的手，转头吻上他的嘴角，然后阖上眼，难得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。

    夏禾想自己要是早点遇上张灵玉会怎么样，那她就不是把刀，而是一只蝴蝶了。那时候张灵玉也不是张灵玉了，他变成了庄周。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谁救了谁，又是谁糟蹋了谁。

     好像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，一切都显得静谧和干净异常。“夏……”张灵玉在进入她时呢喃，发现这一刻自己忘了她的名字，后来他时常无可回避地念起她时，也许就是为了此时而付出的代价。

     夏禾的眼前每一处都是模糊的，她只能看到月色。她亲吻它，就像亲吻自己的灵魂。

     她与张灵玉拥抱、交织在一起。张灵玉用微微颤抖的嘴唇吻上她，他们的汗水都沿着起伏的曲线流下，他们彼此吻去，彼此依偎，彼此舐舔，像初生的，也像最后的，直到夏禾搂紧张灵玉，露出一个微笑。